作家錢鐘書誕辰
在110年前的今天,1910年11月21日(農(nóng)歷1910年10月20日),錢鐘書從不過生日。錢鐘書1910年11月21日,錢鐘書誕生。錢鐘書,字默存,號槐聚,1910年11月21日生,江蘇無錫人。文學理論家、小說家。1929年進清華大學外文系學習。1933年畢業(yè)后在光華大學任教,兼英文《中國評論周報》編輯。1935年赴英國在牛津大學研究英國文學,1937年獲副博士學位,曾往法國巴黎大學研究法國文學一年,1938年回國。先后在西南聯(lián)大、湖南蘭田師范學院、震旦女子文理學院、上海暨南大學任教授,講授外國文學,還曾在中央圖書館任英文總纂。1941年出版散文集《寫在人生邊上》。1946年出版短篇小說集《人獸鬼》。1947年出版長篇小說《圍城》。1948年出版《談藝錄》。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任清華大學外文系教授,1953年后任文學研究所研究員,1982年起任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。著述還有《舊文四篇》、《管錐篇》等。錢鐘書、楊絳夫婦錢鐘書選集“月到中秋分外明”延伸閱讀:錢鐘書從不過生日延伸閱讀:錢鐘書從不過生日關于錢鐘書的“記不得生日”錢鐘書“記不得生日”的這一說法,文字上最早見諸楊絳的散文《記錢鐘書與〈圍城〉》(1985):“他有些混沌表現(xiàn),至今依然如故。例如他總記不得自己的生年月日?!焙髞?,電視連續(xù)劇《圍城》的編劇孫雄飛在其文《我所崇敬的錢鐘書先生》(1990)中亦記道:“一九九О年五月十日我們?nèi)グ菰L他倆時,楊絳告訴我們,他連自己的生日也記不住。這使我們都非常驚奇。錢先生說:‘那年《圍城》英譯本要出版,譯者要寫導言,詢問我出生年月,我說不知道。他問我有沒有護照,我說有的,拿出來一看才知道出生的日子’”。素以博聞強志聞名,有喬冠華所謂“photographicmemory”(意即照相機般過目不忘的記憶力,語見李慎之《千秋萬歲名寂寞身后事》)之譽的錢鐘書居然連自己的生日都記不住,乍聞者吃驚懷疑,想來也在所難免。于是我們看到了范明輝在其《楊絳〈錢鐘書與圍城〉箋證稿》一文中對楊的這一句作的“按此說頗為駭俗”之批。于是我們也看到了李洪巖范旭侖的“按此說頗驚襮時人耳目……”(語見李范合著《為錢鐘書聲辯》第二一九頁)之評。然而,竊以為楊絳之說并非虛妄夸大之辭。舉凡現(xiàn)在那些七老八十上了點年紀的耄耋老人,他們記慣的大都是農(nóng)歷的生日,而非時下通用的公歷的日期?!蹲x書》雜志二ОО一年第二期上有何平的一篇文章《錢鐘書的學籍卡》,文中附了一份錢鐘書當年就學牛津的學籍卡復印件,是拷貝自作者從牛津大學艾塞特(EXTER)學院檔案室里找出的錢的學籍卡。學籍卡是由當時主管學生工作的教務長(Sub-rector)登錄的。從那份復印件上,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登記的錢的生日是“20.Ⅹ.1910”,即一九一О年十月二十日。事實上,錢鐘書的生日按公歷算應是一九一О年十一月二十一日,農(nóng)歷則是庚戌年十月二十日。由那張學籍卡所登記的“20.Ⅹ.1910”字樣可知,錢鐘書當年記的恰是農(nóng)歷的生日,且未細致地查詢與之相對應的公歷的日子,只是在登記時粗略地來了個“陰歷陽用”了。實際上這也是當初留洋學生通用的法子。到了一九七九年,錢鐘書作為中國社會科學院代表團成員赴美訪問,正值印第安那大學出版社將出版《圍城》的第一個英譯本,該社的社長委派李歐梵到芝加哥與錢鐘書接洽有關事宜,且給錢看了譯本的《引言》。錢鐘書只看了有關身世的部分,并刪去或改正了些“不知哪里來的神話”(事見錢鐘書《美國學者對于中國文學的研究簡況》[1979])。這就是孫雄飛傳述的錢所謂“那年《圍城》英譯本要出版……”的原委了。李歐梵彼時詢問的肯定是公歷的日期,故而才有了翻查護照之舉的。至于后來那篇《引言》里仍將錢鐘書的生日誤作“一九一О年十一月十日”,我想不外三個可能。其一,可能謬誤源自自李歐梵而下的《引言》有關編寫人員的工作失誤。其二,可能謬誤源自錢鐘書本人。他在告訴李歐梵時即出了“誤差”。其三,可能謬誤源自錢的那本護照。即那本護照的生日原本就不對。這一點聽起來似乎不大可能,但我卻最懷疑。如果錢當年的護照還在的話,好事者有心人曰后當可查而核之。附帶說一句,錢鐘書逝世后,英國《泰晤士報》)(“TheTimes”)于一九九九年一月二十一日登載了一篇名為《錢鐘書教授》(“ProfressorQianZhongshu”)的悼念性文章,可惜文中亦將錢的生日誤作“一九一О年十一月十日”(“HewasbornonNovember10,1910”),此恐猶屬《引言》之謬種也??傊?,上述那三個“可能”之中,后兩個“可能”不拘哪個成真,倒是均可證明錢的“記不得生日”之說的。說到底,我以為,楊絳所說“他連自己的生日也記不住”,指的其實是錢鐘書記不得自己公歷意義上的生日。我也曾遇到過一些老人,他們在各自的身份證上登記的生日,恰如錢鐘書在牛津的學籍卡一樣——用的都是粗略地“陰歷陽用”法,他們一般是不細查對應的公歷日期的。故而從公歷意義上講其實都可算不知道自己的生日。這說穿了并不希奇,設若現(xiàn)在大家重以農(nóng)歷為準,大多只記自己公歷生日的年青人,到底有幾個人能說清楚自己究竟是甲子年丙寅月生的,還是乙丑日丁卯時降的呢?想通這一節(jié),楊說自然也就好理解了。而所謂“駭俗”、“驚襮時人耳目”云云倒似乎顯得有點兒死扣字眼大驚小怪了。鐘錢鐘書200102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