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深夜長，露寒月皎。

鐘聲短底短長底長，蟲聲大底小底小。

山僧聞昨，展轉反側，

不寐到曉。一片祖師心，

狼藉知多少。

漏盡夜沉沉，山房風露深。

無云生嶺上，有月落波心。

道在目前，全無罅縫。

左之右之，百發(fā)百中。

是風動，是旛動。

登芝山，望五老。

云靜日月正，眼高天地小。

達磨大師脊骨等閑踏折，釋迦老子心肝五臟一時見了。

因思擾擾塵寰，茫茫宇宙，

手把夜明符，幾個知天曉。

漢室興亡一聚塵，山河社稷幾翻新。

獨余七里灘頭水，只屬嚴家不屬人。